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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活下来,必先....... 上一季《权力的游戏》结尾,观众们纷纷感叹维斯特洛大陆已是“女王”们的天下

来源:网络 浏览次数:493次 发布时间:2017-08-30

想要活下来,必先.......

上一季《权力的游戏》结尾,观众们纷纷感叹维斯特洛大陆已是“女王”们的天下。

这个故事信奉“凡人皆有一死”(All men must die),然而此语就像《指环王》中的安格玛巫王无数次强调“没有人可以杀死我”(No man can kill me)一样,有一个有趣的“歧义”。

在英文中,“人”与“男人”共用同一个词语(man/men),这大概是安格鲁萨克逊父权社会最无法磨灭的文字印记。然而众所周知,在《指环王》中,王女伊欧玟呼喊着“我不是男人”(I am no man)杀死了安格玛巫王,将这昔日的父系霸权讽刺地扭转为男性生死的漏洞。

《权力的游戏》延续了这个文字游戏中的讽刺,它讲“凡人皆有一死”,故事中的“男人”在享有各式特权的同时,也确实首当其冲地遭受了“死亡”的眷顾。

死得早的男人有个共同点

阳气太盛

让我们来查看这串“阳气极胜”的死亡名单:无论是曾经的北境之王奈德·史塔克,少狼罗柏·史塔克,红毒蛇奥伯伦·马泰尔,马王卡尔·卓戈,还是那些个让所有观众恨得咬牙切齿的变态反派,乔弗里·拜拉席恩,小剥皮拉姆斯·波顿,泰温·兰尼斯特。

作为最终难逃一死的男性角色,他们要么是当之无愧的“英雄”,是男性阳刚气质最光辉正面的代言,要么则代表了男性气质“强权与暴力崇拜”最扭曲,最阴暗的结果。

换句话说,无论正派反派,过度的男性气质在这个故事中总是个“不祥之兆”。在那个男性最崇尚的暴力铁血角斗场,死亡的阴影不分黑白地笼罩在每一个人之上。

活下来的男人也有个共同点

被“咔擦”过一下子

反观如今仍有幸活下来了的大多数男性角色,不难发现,以传统阳刚气质的角度来看,他们都各有各的“残缺”——甚至可以说,他们都一定程度上被“阉割”了。

有些人的“阉割”是天生的:山姆天生是个胖子,且天性怯懦不爱舞刀弄枪,小恶魔提利昂生下来就是个侏儒,“小指头”虽然在这一季结尾终于领了“便当”,但他作为撑过这么多季的资深玩家,在各种描写中也时常强调他身材矮小瘦弱,且出身十分低微。

哪怕是目前尚存最像个“英雄”的琼恩·雪诺,从生下来就因是“私生子”而被父系的权力继承除名。

还有些人物的“阉割”则是后天的“灾祸”:除了席恩,“八爪蜘蛛”瓦里斯,以及“无垢者”整个军团,这些经历了最真实阳具“阉割”的男性之外,故事里还有一些象征性的“阉割”,如詹姆被砍断手,或者说琼恩·雪诺被刺死的那一回,也算得上是一次暴力“阉割”。

无论是笼罩在“男性气质”上的死亡阴影,还是男性通过被“阉割”反而获得了生存的通行证,这样的解读使我们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观看这个故事对“父权”的复杂态度。

异鬼大军几乎看不到女人,

这说明了什么?

正如许多批评已经指出的那样,《权力的游戏》所描绘的虚构中世纪社会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古典父权社会。除了子袭父位,嫡子与私生子之分这些最典型的特征以外,要用弗洛伊德的眼光来看,这也是一个充满了“阳具象征”的世界。

故事中最象征了权力的“铁王座”,即使如今有了瑟曦坐在上面,仍是由无数“阳具象征”堆砌而成。

然而《权力的游戏》描绘这样一个父权社会显然并不是为了拥护宣扬父权。正如死亡总是不期的降临在各式各样的男性角色,这个以“铁王座”为中心的社会也正在暗中分崩离析。

作为死亡的使者,异鬼大军(在这个死亡军团中女人的身影只有寥寥几个镜头)正手持着更多的“阳具象征”,来势汹汹地要将整个维斯特洛大陆现有的父系秩序都拖入死亡的深渊。

大开杀戒背后的男性焦虑

弗洛伊德在分析男性心理时,所提出的最著名理论便是“阉割焦虑”。从社会文化的角度上来说,在这种“阉割焦虑”中,男性害怕的不止是失去自己身为男性的标志,更怕失去这种男性标志背后所代表的种种特权。他们害怕一经“阉割”,就会遭受所有父权社会下女性所遭受的厄运。

然而《权力的游戏》无疑是用无数惊心动魄的男性“阉割”冲破甚至是颠覆了这种原始焦虑。

初看詹姆砍手,或是席恩被小剥皮折磨,没有人能逃脱那种毛骨悚然的恐惧。但随着故事的逐渐发展,再回头看时,会发现一旦挨过了那种看似无法想象也无法承受的阉割恐惧,詹姆和席恩都获得了“新生”

——他们虽然失去了原有的骄横特权,但再次获得了新的人格,逐渐从故事中单纯邪恶的反派转变为复杂的立体人物,拿到了这个故事中最难求得的生存的权力。

换句话说,在传统的父权社会里,“阳具象征”即是权力的象征;而在《权力的游戏》的世界观中,“阳具象征”更是森林之子插入第一个异鬼胸膛的龙晶,也是夜王手里那根可以射下巨龙的长矛。

在带来的权力之上,“阳具象征”终结一切“生”,带来无穷无尽永世循环的“死”。那么“阉割”看似使男性角色失去了优先享有的特权,却也让他们远离这个死亡的循环,起码不用再“优先”享有死亡的洗礼。

战争,暴力,破坏,强权,这些其实都是传统父权社会所推崇的。大多数传奇故事甚至颂扬暴力的使用者,强权的争夺者,要么舍不得让他们真正死去,英雄总能化险为夷,要么总能将他们“自食其果”的悲剧包装成壮烈的自我牺牲。

实际上,在这些暴力或强权中,生命如何以琐碎,空洞且全然无意义的方式消逝,“男性崇高”背后极端残忍的一见面总是被匆匆略过。

《权力的游戏》讲“凡人皆有一死”,或者可以说是在讲,那些自以为是,位高权重的“男人”皆有一死,便是不再做任何避讳,也拒绝一切美化“阳刚之气”,美化暴力,美化强权,甚至是美化死亡的谎言。

因为这场权力与死亡的游戏中,父权社会不止给予女性厄运,更给男性套上了重重的枷锁。男人要想活着,要想获得新生,便是要克服对“阉割”的恐惧——那不是在失去,而是在挣脱枷锁。

撰文:范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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