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中不乏美女,戴老板风流事举不胜举。他最宠爱的是被他称为“华妹”的陈华。这个陈华,是当年军统中的“一枝花”,不仅貌若天仙,而且很有头脑,帮戴笠办过不少大事,戴笠曾感慨万千地说:“华妹,我的天下,有一半是你替我打出来的”。
陈华出身寒微,十三岁时就沦为了雏妓。在十六岁那一年,陈华被孙中山麾下参军、后任上海警备局司令的杨虎一眼看中,成为了他的情人,从此脱离了妓院的火坑。
背靠大树好乘凉。杨虎资历很深,早年加入同盟会,曾随孙中山兴师伐袁。孙中山逝世后,杨虎追随蒋介石与之结为拜把兄弟。1927年任上海警备司令。是年4月12日,杨虎与陈群一起,具体执行了蒋介石在上海发动的反革命政变。1927年5月,杨虎利用“清党”之机,先后在上海、杭州、宁波等地谋杀共产党人陈延年、宣中华、何赤华、杨眉山等多人,并与陈群、黄金荣、杜月笙沆瀣一气,上海人民斥为“养(杨)虎成(陈)群。”
1932年,一次偶然的机会,陈华邂逅了戴笠。当时戴笠正在组建军统的前身——复兴社特务处,急需各方面的人才。而陈华就在此时投奔到戴笠的麾下,成为了一位闻名遐迩的复兴社美人。陈华在为戴笠网罗人才方面贡献甚大,如她巧妙地说服刘戈青、李福让等九人为戴笠所用,这九人后来都成为了军统的铁血杀手,这让戴笠对陈华更为刮目相看。
戴笠为了得到陈华,可谓是费尽了心机。但他的种种示爱,都遭到陈华的拒绝。后来陈华得知戴笠身世也很苦,尤其是戴笠改名的故事感动了她:穷困潦倒的戴笠1926年报考黄埔军校时,所带的钱花光了,那天正下大雨,有人随手送了一个斗笠给他,并帮他付了旅馆欠费。这个人就是后来军统高层徐亮。为纪念这段友情,他便改名为“戴笠”。
两人同病相怜,很快就黏在了一起,陈华从此成为戴笠一生中唯一全始全终的红粉知己,以至于戴笠认为监视汪精卫、孙科这样最重要的间谍任务都要交给陈华。当然,陈华凭借自己过人聪慧和非凡的能力,也从来不辱使命。
作为国民党特务头子,戴笠的一生,享尽了荣华富贵。他名下的汽车、房产自然不少,但现金、珠宝却不多。因此,他对待女人多以玩弄手段为主。在陈华与戴笠私处的时候,戴笠常被陈华调侃,“小气鬼、铁公鸡,还是我掏腰包,免得你肉痛……”而戴笠反陪笑脸,不以为忤。抗战时期,陈华在上海间谍战立下汗马功劳,受戴笠之邀飞到重庆。戴笠为陈华摆下的庆功宴,竟然是四菜一汤,而且色香味俱无,弄得陈华哭笑不得。
不仅如此,戴笠见陈华身穿貂皮大衣、长统皮鞋全是舶来品,外国货,竟然要陈华将这套行头留下来,以作送礼之用。就这样,陈华只得裹着一床棉被飞到香港的家中。
抗战胜利后,戴笠渐渐感觉到蒋介石对他有所猜忌,不由得产生“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感慨,便将堪忧前景告诉了陈华。1946年3月初,戴笠前往北平之前,在陈华住处过夜,这是陈华与戴笠最后一次见面。当时戴笠的心情十分沉重,他郑重地对陈华说:“华妹,我老实告诉你听,老头子不要我,我就死”。
陈华认为此时戴笠已抱有死心。因为当时抗战胜利后,作为特务组织的军统有可能撤销,而此时戴笠风头正劲,其组织连同外围有数十万之众,又有美国人撑腰,引起了蒋介石的猜疑与不满。
蒋介石是一个猜忌心极重的人,他用人的历来作风是,防止部下和他的系统形成尾大不掉之势。他一生最重视特工和军事,也最怕这些部门的人权重震主。戴笠确实有野心,他自认为有“治国平天下”的本事,他曾与胡宗南计划,将来接蒋介石的班。
第二天一早,戴笠便离开陈华前往北平。戴笠走后,陈华一直处于忐忑不安之中。3月17日,军统香港特别区少将区长、上海市统一委员会秘书长王新衡打电话告诉陈华,戴笠从青岛正在飞往上海,中午一起在家中为戴笠接风。陈华在王新衡家等了很久,到机场接机的王新衡回来告诉她说:“飞机没接到。”陈华脱口而出:“飞机摔掉了!”在场的人大吃一惊,而陈华不免露出一丝难言的苦笑,勉强支撑走出了王家大门,乘车绝尘而去。
历史是这样记载戴笠死去的消息的:3月17日下午1时零6分,戴笠所乘的飞机到达南京上空。1时13分,炸弹爆炸,机上人员全部遇难。
戴笠乘坐的飞机爆炸后,军统局的调查人员拿出十三张遗留的残骸照片要陈华辨认。她一眼就认出了戴笠,除了她熟悉的那几颗金牙以外,那高高举着的右手,右拳呈捏着的状态,她可以想象到戴笠临死前的情形,那是他开枪射击后的习惯,子弹发出后,总是挺帅气地将手往上一扬……以至于她始终认为戴笠是自杀求死的。他开枪打死了驾驶员,导致飞机失控,撞山爆炸。这种想法自然来源于这位军统美女与戴笠最后的一夜情。
陈华后来移居香港,开了一家理发店谋生。40多年以后,82岁的陈华出了一本回忆录讲述这段往事,她依然坚持戴笠自杀求死的说法。（作者 华杰宣）